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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黑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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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是在今天寫出來了T.T微微有點卡文了,我了個去的!

為(和諧)毛(和諧)啊┏(゜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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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迎面湧來,繪裏任由長發四散而起。

天色漆黑,街上燈火閃耀。周圍傳來喧笑聲,似撲打起伏的陣陣潮水。空氣中有來自檸檬樹的清新芳香,沁人心扉。繪裏看著忙著不亦樂乎正在挑裙子的Myra,她臉上煥發著被戀情滋潤的光澤。

就在剛剛吃完晚飯後,Myra就急不可待的拉上繪裏去逛街,為了挑選一個星期後和Elliott一起參加街頭派對的服裝。繪裏真是想不通,明明還有七天多的時間,Myra卻是一刻都等不得的想著如何打扮自己。當繪裏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Myra聳聳肩,邊照鏡子選擇首飾邊說:“繪裏,你以後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在我喜歡人的記憶中,給他我最美麗的樣子。”

繪裏挑挑眉,表示自己確實不理解。給他一個真實的自己,不是更好?但繪裏沒有說出口,Myra這樣做就有她的道理,自己不便評價。

忽然風勢變大,繪裏將敞開的外套合攏上去,裹得更緊些。一時,一股不屬於繪裏身上的香味圍繞四周。與大街上檸檬樹散發的香味相比,它更顯得羞澀些。淡淡的,似在似不在。

“奇怪,我什麽時候用過這種味道的洗衣粉了?”繪裏低頭湊近聞了聞,小聲嘀咕。

腦海中猛然劃過前幾天與古裏相撞的場景,在那時候自己就聞到了這股味道。又想起在上午自修課時,這件外套給披在了睡熟的古裏身上。回想到這裏,繪裏立馬擡起頭,感覺臉微微發燙。

繪裏熬過了給青葉補習的漫長時間,結束離開後,發現古裏站靠在大門外淺睡。他睡時,彎起的嘴角,傳遞給繪裏的氣場是未曾感受過的親近自然,就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一般。傍晚餘光照在他臉龐上,纖細的眼睫毛在下眼瞼留下了優雅的倒影。

也許是感受到了繪裏看向他的目光,或是青葉在教室中收拾東西發出的雜聲。古裏睜開惺忪睡意的雙眼,還打了個呵欠。他直直身子,看了繪裏一眼後,迷糊的走進門,語氣中的溫軟清晰可見:“紅葉你好了嗎?我們走吧,愛迪爾海德他們一定等急了。”

“嗯,炎真你在等一下!”青葉回答。

古裏點點頭,突然好像驚醒了一樣,他“咻”的一下快速轉頭看見站在自己身旁的繪裏。他想起剛才自己竟一點也沒有和女生打招呼就直接走進了門,古裏有些慌張的舉起手,但無奈手上有衣服又不能做什麽。又覺得自己開口也不會說什麽話,也合上了嘴。

繪裏看見古裏一臉洩氣的樣子,“噗呲”笑出了聲,她說:“沒事啦,我知道古裏君你不是故意的。”

“……嗯。”他輕輕應了一身,垂下頭瞧見了手中的衣服後,擡頭想說卻又說不出口,臉頰也微微發紅了起來。半響他吞吞吐吐的說:“那個……栗林桑,你的衣服……”說著聲音越來越輕,他的頭也越來越低,“因為睡覺的時候……有點出汗……所以……所以等我洗好了,給你?”

明白了古裏的意思,繪裏搖搖手,笑道:“不用,我自己回家去洗就好。”

古裏緩緩擡起頭,沈默的把衣服遞還給繪裏。看見男生一臉死沈的,以為他誤解了自己話的意思。繪裏忙補充道:“古裏君不要誤解啦,只是這種小事不想麻煩你。再說,多洗洗衣服也有助於提高我的家務水平哈哈……”話音未落,繪裏捂住嘴。有種想抽自己的感覺,怎麽把自己家務廢柴的事情給吐出去了呢。

“呵。”古裏輕笑了一下,笑容柔軟得像是在溫和日光中稍縱即逝的彩虹。

“炎真!我們走吧!”青葉嚷嚷著走到門口,接著看著古裏的笑容,疑惑的問:“你在笑什麽,炎真?”

“沒什麽。”古裏擺擺手,然後對著繪裏禮貌的頷首作告別,“栗林桑,我們走了。”

“……嗯好,再見。”繪裏當時不自覺得抱緊衣服,說。

被耳朵上傳來的痛感拉回思緒,繪裏喊“疼——”著打掉掐自己耳朵的手。“Myra!”她鼓腮,向站在面前的西方女孩告訴她,自己很生氣。

Myra一點懊悔的意思都沒有:“誰叫繪裏你出神的。”然後,她穿著裙子在繪裏的眼前做了個動作,轉了一圈並愉悅的問:“繪裏,這件怎麽樣?”

這是一件灰藍色的半開叉長裙,和Myra一頭金色大波浪卷是很合適。繪裏雙手交叉擺在胸前,說話音調故意忽高忽低:“哦,Myra。這條裙子,嗯……怎麽說呢。我想,它也許不是很適合你?好吧,我開玩笑的。它很漂亮。”

聽見繪裏前半句的話,Myra喪氣的順了順卷發。可繪裏的後半句話,一下子便讓她笑了起來,Myra解氣般的打了繪裏一拳:“繪裏,你真討厭!”

繪裏將右手食指按在自己的唇邊,說:“能被美麗的Myra小姐討厭,是我栗林繪裏的榮幸哈。”

“切。”Myra雙手叉腰忍笑,終於她憋不住了,Myra大笑著去買單。

在Myra買好此次逛街活動的主要目的之後,她又拉著繪裏準備去買送予Elliott的小禮物。繪裏無奈只能陪著她一同挑選,不料Myra想去的店鋪很是偏僻。

繪裏回頭看了眼慢慢遠離她倆的繁鬧大街,又環顧現在所走的小路。一股驚悚寒意油然而生。周圍只有街燈稀稀落落的昏暗光芒,還有幾臺早已損壞發出“呲呲”的聲音。猶如黑暗無光會在下一秒毫無預兆的籠罩下來。

繪裏拉拉Myra的手臂,尾音是害怕的顫聲:“……Myra,要不我們某天休息的時候,早上過來吧。……現在這麽晚,也許店早就關了?”

“繪裏你真膽小。”看出了繪裏的話中話,Myra露出“不爭氣”的眼神,瞥了繪裏一眼,隨後安慰到說:“沒事啦,現在還不是很晚。黑手黨什麽的應該不會出來啦,既然你這麽怕。那我們快點找那個店鋪,好快點回家啊。”

你不說黑手黨,我還沒有註意!

繪裏覺得自己的雙腳已經有些發軟起來。萬一碰到了怎麽辦啊!

“Myra……”繪裏帶有哭腔的輕聲說。

“沒事啦。”Myra握緊繪裏的說,語氣堅定:“我不會把你丟下的啦,不用怕。”說完,她繼續尋找店鋪的蹤跡,嘴裏還喃喃著店鋪的地址,說:“誒,課上Hilda女戰士說的店應該是在這裏啊。難道真的關門了?”

“……Hilda教授說的店,你真的確定要去嗎?”繪裏因恐懼而有些急躁。要知道Hilda教室是學生們公認的女戰士,她逛的店真是適合Myra這個豪放激情的女人嗎?!

“嗯。因為女戰士說,這家店裏的打火機什麽的都很精致。我想Elliott應該會喜歡的。”Myra仔細的張望著小路裏的每一家店鋪。

一點都看不見Myra有害怕的感覺,繪裏再次不猶豫的認為戀愛中的女人,果然都是很遲鈍的!

見勸不動Myra,繪裏只能猶如一只受驚的兔子,警惕的看著周圍。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關系,繪裏發現大多數店鋪都關門。只有幾家還營業著,但主人也都在匆忙的收拾東西準備關門。

繪裏詫異的看著主人的動作,他們臉上擔憂恐慌的表情更讓繪裏的心添堵。不安堆積的愈來愈高,繪裏停住腳步,拉住Myra說:“Myta!我們還是……”不想,話說到一半卻被Myra的嘆氣聲打斷。

“真的關店了,繪裏你的嘴巴還真臭呢。”Myra站在哪家苦尋的店鋪門口,看著掛在門口“休息”的牌子,失落的說。

繪裏選擇忽視Myra的話,正想繼續說完剛才未說完的話,冷不防被前方傳出的槍擊聲阻止。身體比思想更快行動起來,繪裏一把拉住Myra躲在店鋪招牌版的後方。

“Myra,我們快走吧。前面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了。”繪裏強忍住打顫的身體,生怕一不小心過響的聲音會引起前方危險的好奇心。

Myra不出聲息,她點點頭。牽著繪裏的手也同樣因為恐懼而不能控制力道的握緊,讓繪裏感覺到有點疼意。

可是兩人在之前的對話聲早就引起了危險體的註意。許多腳步聲夾雜著男人低沈的聲音緩慢走進她們。

“處理目擊者。”“我知道,你真啰嗦。處理好我們就去酒吧玩玩吧。”聽他們輕松的說話語氣,好像繪裏和Myra的生命就是輕煙般,用手稍微一揮就會消失。

不敢走動,怕發出聲響,讓那些尋覓自己的人加快發現的速度。可如果一直待在這裏不動,終究還是會被發現,逃不過被“處理”的命運。繪裏雙腳僵硬,手心都冒出冷汗。Myra則抿緊嘴唇,緊張清晰可見。

隨著腳步聲的加進,繪裏和Myra相握的手都不由得更緊,耳畔裏只有心跳快速跳動的聲音。就在以為死定了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腳步聲突然停止,出現了一男聲,他說:“餵這裏是西蒙家族的底盤!你們不知道嗎!餵!”。那些人來不及反應。一時之間,繪裏不知發生了什麽。但慘叫聲,咒罵聲,槍擊聲和莫名發出的幽暗光芒只讓她心中的害怕加深。。

幾分鐘後,在倒地聲中,一男聲暴躁的喊道:“解決!”

這聲音令繪裏十分熟悉,可又想不起來是誰。

但聽聞那些人被解決掉的聲音,繪裏松了一口氣,卻再想到那處理他們的人也定是與黑手黨有關系的人,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

繪裏和Myra不敢發出呼吸聲,所以那人的手機按鍵聲,在寂靜的小路上顯得十分清楚。手機撥打電話的聲音隨之而來,“餵!已經解決了!還有嗎!”繪裏聽見,對話那頭模糊的女聲好像在回答說:“沒有了!快點回來!”

那人“嘖”了一聲,合上手機。離開小路。

身子慢慢順著墻滑落,而後坐在地上,繪裏感覺之前的短短幾分鐘是如此的漫長與恐慌。四肢都已經僵硬,並且發軟,不能隨意識靈活的行動。手心都是汗水,額頭上也因為緊張而冒汗。繪裏看看也自己情況不盡相同的Myra,只見她擦掉臉頰上的汗,抒了一口氣。

Myra側頭靠墻看向繪裏,眼裏的畏懼還沒有完全消失。那幾分鐘就是如同死後逃生一樣的過程。繪裏對著形象狼狽不堪的Myra笑道:“如果讓Elliott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哈哈……”

哼了一聲,Myra將視線移到漆黑天空,她深吸幾口氣回答:“Elliott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感動死的。信不信。”

“嗯……我信……”繪裏無力的應答,“這真是一段難忘的經歷。”

“要做好準備哦。”Myra笑起,雙眸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以後一定還會遇到這種事情的。所以要……”說未說完,喘氣聲從小路的另一頭傳來。Myra連忙合上嘴,彎起攤開在地的雙腿,從招牌版和墻面的細縫中一動不動得盯著聲音的源頭。

Myra低聲咒罵說:“沒有帶槍,真是失——唔”

繪裏一把捂住Myra的嘴,阻止她的咒罵。

這種時候還在說話,已經沒有防身武器了,還說!

“嗯?好像不在……”那人的語氣似是放心一樣,“還好不在。”

繪裏不可置信的聽著這異常熟悉的清泠聲音。也許是發瘋了,也許是順應心中瞬間燃起的希望。她輕輕的說了那個名字,“古裏……君?”

Myra在繪裏說出名字的下一秒咬了她的手一口,她不解的,氣憤的看著繪裏。

那人不出聲響,順著繪裏的聲音,離她越來越近。

這是賭博。心裏雖然害怕卻相信那溫軟帶有羞澀氣息的聲音是來自古裏炎真的,這種自信與勇氣,繪裏也不知從何而來。但話說也說出口了,想收回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只能堵上一回了。

繪裏扶墻而站,在擡頭的剎那。一頭跌進那雙清澈雙眸之中,溫暖的眸色讓繪裏莫名的平定下來。男生眸中特有的四芒星圖案在這刻讓只能繪裏安定的心更加平穩。古裏逆光站立,微弱的燈光描述著男生的輪廓,投射到她的眸子裏,像是被鑲嵌進了光芒裏。

繪裏覺得古裏在自己的眼中是錯覺的幻象。似是確定,她不敢相信的又說了一次名字,“古裏君?”

“嗯。”男生應了一聲。而這一聲使繪裏知道,她賭對了。

古裏的輪廓被身後綿亙流麗的店鋪琉璃門所反射的微光勾勒得淺薄而朦朧。他眸光之中的溫柔和安心漸漸蔓延來開,他原本握拳的手也松開並垂下,笑起。他的笑容,就像是雲端之上,雨後初晴時的彩虹那樣不真實,卻又讓人無法不平靜下來,著魔的看著它。

“太好了,你沒事。”古裏彎起眸,原本微微皺緊的眉梢舒緩。他語氣中的放心,微小不動生息的改變著繪裏心臟跳動的規律。

定神,繪裏詢問的看看已經驚楞的Myra。Myra眼神充斥了八卦意味,她聳了聳肩表示“你們繼續,我不會打擾。”

“……古裏君,怎麽會在這裏?”繪裏越過男生,看向他身後,他走過的融入黑暗的小路盡頭。繪裏甚是不明白,古裏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也是來買東西的?

“啊這個……”古裏眼裏的慌亂一閃而過,他別過頭也看向小路的一端。他嘆了一口氣,隨後正視繪裏疑惑的目光,說道:“因為聽見愛迪爾海德說,這裏有黑手黨糾紛,而且有兩個女孩子也在……”

聞聲,繪裏不解的看了看古裏。

古裏頓了頓,臉上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竟有些發紅。接著他繼續說下去,只是聲音小了些,“……心裏覺得這兩個女孩子之中有一個會是栗林桑,所以忍不住就跑過來了。”

“不過——”男生眼眸,此刻蘊藏微笑時的澄澈溫柔,宛若躲在層層陰霾背後的日光,撥開雲霧灑落下來的瞬間,恒久而永遠。

“不管是不是栗林桑,跑過來看一下就安心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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